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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來,新冠肺炎疫情似乎讓全球都開始更重視「洗手」這回事。在台灣,我們從小就建立了勤洗手的好習慣,疫情只是讓我們更有意識地增加洗手的頻率而已;然而,「洗手」這件看似平常的小事,其實並非每個國家都確實地落實,有些國家的人甚至不解「有必要動輒洗手嗎?」。以下,筆者將就自身旅外多年的經驗,和大家談談我觀察到的各國「洗手文化」,究竟有何不同。

日本人對洗手的執著,來自家庭教育

朋友 Masa 跟 Simon 是對同志伴侶,Masa是日本人,Simon 是澳洲人,遇見他們時,他們正一起住在日本。後來 Simon 幫 Masa 辦了伴侶簽證,兩人一起搬回澳洲。記得他們離開前,我們一群人到他們家作客,一進門,同行的日本朋友 Chie 就先進廁所洗手。Masa 看到後,一臉「找到戰友」般的表情對 Simon 說:「看吧,從外面回來,先洗手是應該的。」直接點出日本人對洗手的執著,但澳洲人的 Simon 卻不認可,他覺得自己在外面又沒碰到什麼髒東西,不需要這樣「過度清潔」。

日本家庭從小就會教導孩子,不管從哪裡回家,進門都要先洗手的習慣,也會強調洗手的方法。因此,經常可以看到公共廁所裡的日本人,洗手不只前後左右搓洗,還會有些無法理解的「手指小動作」,像是跳舞般。看日本人洗手,都覺得是在表演花式洗手法。

正因為進門該洗手是一種從小養成、早已深植人心的慣性,日本人只要進門不洗手,就覺得哪裡怪怪的。這讓我想到小時候,媽媽總是在我們摸完路上貓狗後再三強調要洗手,這習慣到了長大後也沒忘記。儘管摸的是人家的寵物,再怎麼乾淨,摸完後要是不洗手,也總是全身不對勁。

後來我才發現:原來洗手,並非全球習慣

還在新加坡上班時,公司有些菲律賓的女孩,明顯來自社會的中上階級家庭──她們總是在廁所前補妝、隨時打理自己,並用一口漂亮的英文跟大家打招呼。

有回,我正在廁所洗手。由於公司的廁所很髒,除了惡臭以外,總是有小蟑螂,也因此上完廁所,洗手時我也總會搓洗得更加用力。而正當我洗得起勁時,公司最美的菲律賓同事剛好從廁所隔間走出,她對著鏡子整理一下衣著,自信的跟我對眼、嫵媚的笑了一下後,優雅從容地走出廁所──我頓時大感衝擊!

衝擊我的當然不是她的笑容,而是她並未洗手、卻不覺得奇怪這件事。我以為,再怎麼不想、不習慣洗手,有他人在場時,不是都會多少灑點水、做點戲嗎?我直到那時才發現,原來「如廁後要洗手」的習慣,並不是國際共有的;而同樣的場景,我也在遊北韓時看到。

國家發展指標,不僅取決於高樓大廈

許多旅人到國外,總覺得高樓是國家發展的指標之一,我卻覺得衛生習慣才更能看出國家的發展狀況。去年經由北京到北韓平壤旅遊,在北京見了當時派駐在那裡的朋友 Marja。Marja 在北京已經住了一年半的時間,我們在衚衕裡吃了飯,進了附近的咖啡廳。衚衕區翻新不易,餐廳及咖啡廳都沒廁所,只好到附近使用公廁。

那晚是我第一次看到無隔間的廁所,五個蹲式馬桶就赤裸裸的呈現在我眼前,而眼前兩位女孩邊辦著事、邊嬉鬧聊天著。上完廁所後,我怎麼樣也找不到洗手台,只好默默的回到咖啡廳,用自己的礦泉水稍微洗個手,緩解那些病菌在我手上開趴的想像世界。Marja 看著我,一臉 " I feel you " 的同情感,在北京一年半的她,對許多事,也漸漸從訝異到習慣了。

後來到了北韓,儘管旅遊團隊總帶我們看那些平壤光鮮亮麗的高樓、讚揚著富饒的共產制度,我卻特別在意著那年輕可愛的導遊妹妹上完廁所後,在裝飾用水龍頭不會出水的狀態下,沒有從旁邊那桶水舀一瓢來洗手這件事。

廁所非自動沖水、水龍頭無水這些事,我在泰國也見過很多。但在我印象中的泰國人,鄉下簡陋的的廁所還是維持得很乾淨,使用者似乎都會有意識的舀起旁邊的桶裝水來沖洗使用痕跡,也會好好洗手。

不斷進步的台灣,昔日衛生問題已不復在

過去曾看過一些報導,提到為了讓貧窮地區孩童提高清潔意識、死亡率降低,有團隊在肥皂中放了小玩具來鼓勵小孩多洗手,也很成功的降低當地孩童的死亡率。

1987 年出生的我,回想自己的成長過程,還記得國小時,在屏東的學校總是不提供肥皂,也因為過度省水的措施,馬桶的沖水系統總難以完全清洗使用後的馬桶、水龍頭的節水環更讓人難以好好洗手。也因此,當時的學童仍有蟯蟲問題,必須定期檢體確認。當時我們的衛生觀念,應該也有待加強。

不過,時至今日,台灣在基礎設施方面不斷進步,衛生觀念也越來越強。漸漸的,我們的孩童已經不太有蟯蟲問題,也都養成洗手的好習慣了。我總認為,一個國家的發展,在有些地方是省不得的,而這些最基本的衛生觀念,就是我們最該注重的細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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